渝晓思

一个说故事的剑诅女孩。
铁血黄喻人,双担,缘更。
其余西皮混乱善良。

 

写给2017

    打下这几行字的时候耳机里正单曲循环着孙燕姿的《风衣》,正好写《Recovery》时用的也是这个BGM,里面有两句歌词“是年纪的笔,不知不觉地改写自己”。

    我想在《Recovery》里说的也是这些,我设定了一个并不强大的黄少天,把自己的伤口展现给所有人看。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也坚持少天不是神,他的众多可能性里有这样的一种,他可以软弱可以无能为力,我用自己认为对的思路写了出来。

    喻文州说:黄少天你也是人,你可以害怕,可以哭,所有人都可以哭。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每个人都会有不信任自身,不信任环境,承认自己失败的时候,这是身为人普遍的脆弱。

    要承认自己的不完美并不容易。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无法好好地数出自己的缺点和优点。

    这是写给黄喻的文,也是写给我自己的文。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揣测黄喻自大并且狂妄,请原谅我的任性。之前看见村上在谈到写作时有这样一段话“我只是想在那里建造一个能使自己心怀释然的住起来很舒服的房间——为了救助自己。同时想到,但愿也能使别人心怀释然的住起来很舒服的场所。”

    现在这是我继续写作的理由,为了让自己舒服。如果也能让读者开心就最好不过。

    2017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从所有人都认为可以稳定度过一生的工作中跳了出来,用一种自我认知毁灭再重建的壮烈方式。去了一趟自己决定方向的旅行,发现自己能做很多事情,也做不到很多事情——踩着脚下的地,摸着了头上的天。

    世界没我想象的可怕,也没我以为的单纯。比起原来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地活着,至少现在过得清醒明白一点。

    关于抑郁症,我希望每个看见这行字的人,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疑虑,请积极自救,去医院或寻求朋友的帮助(家人会因为很多原因不能理解,很正常,得不到家人理解的时候不要失望,你不是一个人,我妈至今还说我没病);如果你身边有朋友受着这个病的困扰,请多给点时间陪他,关注他的状态,必要的时候劝他去医院找专业辅导。

    从我自身的情况来看,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无法用理智来控制的精神类疾病。我的状况是长期的自我认识和社会环境不匹配,于是开始封闭自己,害怕周围所有的事情,在病中时,常识和逻辑都被我关在门外,只有自己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和恐慌。服用相关药物半年,吃药和停药都有不小的反应,最糟糕的时候想过死——我形容成“我仿佛站在一片废墟里,一点一点寻找的我人格”。

    然后我就和这病死磕,难受的时候把自己放空什么都不想,觉得还行的时候去做一点事情让自己能在“不那么好的时候”可以回想起“我还是能做点事情的”。

    药物是一种很有效的辅助,能刺激神经,让人“比较好”的时间渐渐多起来,在这段时间里我努力找一个不太一样的方式,从旧的自我里走出来,创造一个可以和外界兼容的新自我。

    我觉得自己棒棒哒。

    我不敢断言这个病可以被治好,我这样的调节方式肯定也不是唯一的治疗方式。现在我停药了,还是时不时会觉得沮丧,可我不怕他——如果我就是有这样一个弱点,那他就一直在那里好啦。

    感谢我的朋友们,感谢我爹妈,感谢我的两只猫,感谢所有愿意来看我的文字的你们。

    关于2018,想法不多,能实践才是最好的。

    多看点书,少沉迷游戏,把欠着的和没说的那些故事都写出来。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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