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晓思

一个说故事的剑诅女孩。
铁血黄喻人,双担,缘更。
其余西皮混乱善良。

 

【黄喻】致未来

*大面积第一人称书信体预警

*全国卷作文题,没有狙,有感而发随便写写

*大约文不对题,拿去高考估计要不及格,让各位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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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书信体二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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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

    见字如面。

    收到这封信你或许会惊讶,毕竟这是23岁的我,写给40岁的你的信。希望这个“时光邮局”靠谱,能平安地把这封信按时送到你手上。

    我买信纸的时候,你正在我身后。这个邮局不大,我一转身就能看见你弯着腰仔细挑选明信片的样子。刚染的黄毛从黑色的鸭舌帽下漏出来,下面是款式夸张的大框墨镜,颜色不深,盖不住你一双亮得耀眼的眼睛。我买好信纸,你拿着一叠海浪和小岛的明信片问我,要买哪一种。我说选哪种都一样,你最后都会全部买回家。

    你眨眨眼,说果然是队长了解我。

    然后我们两人都满手纸片回旅馆。

    这次的旅行是你定的地点——你说是因为我说过夏休期想看海,你也想看,就找了这个南方的小岛。我很高兴你邀请了我,也很开心你记得我的无心之谈。这是一个好地方,非常合适度假,人虽然多点,却很有生活的气息。我们平时都在训练室和赛场来回跑,在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在聚光灯或是摄影机下,很少有机会混在这么多人中间,顺着人潮,看爬山虎爬满了古旧洋房的墙壁,看花朵从铁栏杆的一角漏出来,看孩子或是大人拿着冰棍摆好姿势拍照或自拍,再去沙滩听海浪的声音,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阳光,感受普通的快乐。

    这是非常奇妙的体验,我会永远记得这一个夏天,一个普通的我,和一个普通的你,在小岛上闲逛,遇到一个别致的、号称会把东西隔好多年再寄出的邮局,突然同时说出“想寄点东西”来。

    我们约好了明天再去一趟邮局。

    于是我坐在这里写信,你趴在床上涂画明信片(画满了一整页的文字泡),很认真。我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认真的时候吗?如果没有,那么我现在写给你看了——我的的确确喜欢着这样的你。认真的,调皮的,高兴的,生气的,犹豫的甚至难过的……各种各样的你在我脑海里占了满满的一整册,闭上眼能翻阅好几天。

    是的,我喜欢着你,喜欢着你的全部人生,喜欢了好多年。

    我不知道阅读这封信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甚至无法想象你会在哪里,做什么工作,经历着什么样的事情。你会退役得比我早,也许会留在联盟,也许会离开蓝雨,也许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也许会实现你那个开个游戏店的梦想,或是正在实践你说过的环游世界。那么17年后,你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收到我这样一封陈旧的信件,不知你会是欣喜,是感慨,还是惊讶多过于感动。

    但到了那时,我的这一份心情,应该已经放进蹁跹的时光里,被来去无踪的年年月月冲刷成一种怀念了。到了那时,我才有自信把这件事当成我们之间的一点点小插曲,在不改变我们关系的前提下,让你知道我还有这样的私心。

    该从哪儿说起呢?要给这段感情找一个起点,也许都要追溯到训练营时期,你开始看我顺眼的那些时光(笑),我侥幸赢了魏队的那个下午,你拿着两瓶可乐来套近乎,在我边上絮絮叨叨了一下午,只是为了和我交个朋友。

    那时就觉得你很可爱。你是个自信又开朗的人,对人诚恳又真挚,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成见,和你在一起,时间会过得很快,仿佛所有外界的杂音都能自动过滤,因为目光会不自觉地,只落在你身上而已。

    后来有痛苦有烦恼,有疑虑也有迷茫的那些日子,都因为身边有你,走得安定而充实。

    我从未因为喜欢你而自卑。你值得我的一切喜欢,值得我把你据为己有的一切冲动。我不会后悔或内疚,如果不是性别不对,我甚至不介意现在就当面跟你说我很喜欢你,不是普通的喜欢。

    我是一个俗人,学历只有高中(哈哈),不擅长写信,更不擅长爱情。脑中有回忆千千万,实际落笔却不知如何是好。但愿这封信写得够平铺直叙,表达了我应当表达的感情。

    到了这段,我反复想了很多遍,最终还是觉得说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

    这是写给未来的信,到底也不是想说我爱你这件事。爱情只是我这段人生的一小部分,和你的友谊才是值得我用一生时间去珍惜的东西。对17年后的我们,那些属于青春属于荷尔蒙的冲动恐怕不在了,到那时,我对你的感情里,感激一定会大过于爱情。

    感谢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感谢至今为止的重要时光里都有你,感谢在我最不成熟时你让我看见夜空中的明星,感谢在我充满自我怀疑时里你无条件的支持。我甚至感谢在蓝雨辉煌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个人分享了我的一切喜怒哀乐,让我失落的时候不丧失希望,高兴的时候不妄自尊大,这一定是神给我的奇迹。

    是因为有黄少天,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喻文州,你是我现在之所以成为‘我’的原因……”

    

    喻文州的笔尖稍微顿了顿,签字笔在拇指上灵活地转了一圈。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紧的眉头。

    “我写完啦!”后面的黄少天趴在床尾巴上蹬了腿,像平底锅里的生煎似的翻了个面,摊平了仰着头,倒着看喻文州,“哇队长你居然写那么长,是给未来的自己的信?卧槽这么多废稿?你也太认真了吧!”

    “嗯……”喻文州含糊地应着,把写废了的稿子揉成一团堆到一边,又翻出一页新的来,“本来想简单一点,一不小心真情实感了,那就写长一点好了,人生这么长,确实不太好说完。”

    “啧,被你这样一讲我很心虚啊,我还给王杰希画了个一整张文字泡,感觉我的人生就只剩下文字泡了。”黄少天嘀咕道。

    喻文州回过身去,拿笔轻轻点了点黄少天的额头,说:“你就保持这样的人生吧,很好了。”

    黄少天摸着自己额头郁闷:“那不行啊,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也只剩下文字泡可怎么办?”

    “不会的,”喻文州边写边笑说,“你身上乱七八糟东西太多了,不会只有文字泡让人印象深刻的。”

    “靠靠靠,”黄少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蹦到喻文州面前指着自己鼻子说,“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这么嫌弃我吗?”

    喻文州不动声色地把他正在写的稿纸翻了个面,恰当好处地藏起所有字迹,抬头和黄少天四目相对:“哪会嫌弃你呢,我亲爱的副队长,只要你稍微安静那么一点点,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喻文州觉得黄少天是在认真盯着自己眼睛看的。他手指微微一颤,手里的笔又转了一圈,才说道:“真的真的,别闹了,去洗澡吧,早点睡,明天你不是说要去海边看日出?”

    黄少天也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所有表情。“那你等一会,我刚想起来还差一张卡没写,我写完就去。”

    “嗯,去呗。”

    黄少天却也没再趴回床上,他捏着张明信片坐到床边的茶几旁,埋头写起小字来。

    喻文州看黄少天安静了,才又专注回自己的信纸上,写道:

    “你刚刚吓了我一跳。

    有时候我会感觉你已经知道我对你不一样了。这很自然,你聪明又敏锐,你的训练又要求你格外关注对手的精神状态;但我希望这是我多心,也希望我们之间的良好关系永远不要被破坏,不论你知道与否,我都是你的好朋友。

    这段感情,如果在多年后让你有恍然大悟的感慨,能逗你开怀一笑,倒也是一件趣事。

    若是这陈年旧事还能给你一些额外的支持或是感动,让你知道你的队长曾经这么地喜欢你,也不枉我写这封信,再让他沉淀这么多年。

    也许那时候我们还有联系,也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念叨一番,我一定知无不言,把当年所有不明白的不清晰的那些事情全都说得通透,满足你那旺盛的好奇心吧。

    好了,我就写到这里,你也写完了你的最后一封明信片,在催促我睡了。希望明天天气晴朗,我们能看到一个漂亮的海上日出。

    愿你今夜好梦,愿你经年岁月一切安好,愿你多年以后依旧明亮如少年。

    

    你的友人 喻文州”

    

    第二天两人心有灵犀一般一起睡过了头。

    日出是看不成了,喻文州说不然回头我们去山上看吧,又随便扯了个知名旅游景点。黄少天一拍脑袋,好啊那就春节去吧。

    于是下一次的双人旅行就在这两句话之内决定了,效率搞得如同赛场上执行指令。喻文州趁着黄少天换衣服时把藏得很好的所有废稿撕碎了冲进下水道,才将整理完成的那一封小心翼翼地折好,在信封上写上“给17年后的黄先生”,和不知能不能坚持那么久的黄少天家里的地址。

    反复确认了地址没错后,他出了厕所,才看见黄少天拿着他那叠明信片坐在床边看天发愣。

    “怎么了?”喻文州问。

    黄少天说:“队长,我蛮想在这地方干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万一我做得不对,你可千万别打我。”

    “你是要上房揭瓦还是要拦路抢劫啊?影响队伍形象的我不同意。”喻文州摇头。

    “不不不是那样的事情,不会影响队伍形象。”

    “那你想干什么?穿着衣服跳进海里浪?还是去水族馆和虾兵蟹将大吵一架宣布自己是海龙王?”喻文州笑道。

    “喂喂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唉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黄少天摆摆手,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噔地站起来,很是严肃地深呼吸了一下,又说,“走走走,把这明信片寄了去。”

    到了邮局喻文州突然有些后悔。他拿出封装好的信件上下左右翻了翻,终归没有勇气把这个投入邮筒。

    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黄少天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心满意足了地演了这么多年,从来就不指望会有什么终场落幕的回响,又何必让另一个人多年后为此烦心?

    多矫情啊?

    可能冷静如他,这辈子也就在这么一个天大的难题上会踟蹰不前了。

    “队长!”

    黄少天突然从背后喊他。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却听见唰地一声,他手里的信就这样被黄少天一个箭步冲上来抽走了。

    喻文州脑里的炸弹轰地一声炸裂了。“少天!还给我!”

    黄少天两三步便跑到了十米开外,拿起信封随便看了眼封面,便飞速地把信藏到了背后。“既然是给我的,现在就给我得了,等那么多年不是我的风格。”他说。

    喻文州正想发作,却被邮局的工作人员喊住了。

    “先生……这个明信片是那位先生要我们交给你的,时间就是现在。”

    那上面除了“立刻交给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之外什么都没写,仿佛寄送的时间就是答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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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了一天,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这个邮局真实存在,在厦大附近,是邮政下属的正经邮局,服务没有那么到位,可能只能存一封信过几年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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