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晓思

一个说故事的剑诅女孩。
铁血黄喻人,双担,缘更。
其余西皮混乱善良。

 

无题

*掉粉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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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夜雨的嘴角牵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抬头看着索克萨尔踏步而来。
“夜雨声烦,为什么你还不投降!”
索克萨尔的权杖重重地锤在地上,在这个空旷的地下监牢里发出震慑魂魄的回响。
“呵呵……索克,”夜雨的笑容仿佛来自幽冥,“你生气了?”
他半身都沾染着血迹,剑圣的华服早已污损不堪,裸露的胸膛上尽是皮鞭的血痕。此前的拷问已经消耗了他的大半精力,此刻恐怕是强打精神,撑着最后的一点力气接待来人。
这是一个污浊的监牢,为了压抑剑圣的威能,监牢地上刻满了来自黑暗的咒文,多半是污秽不堪的血咒——即便如此,面前这个人躺在泥沼中,丝毫没有被黑暗沾染半分,他双眸明晰,如同白昼。
索克萨尔捏紧了权杖。
“只要投降就可免去牢狱之苦……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呵呵……我明白的,”夜雨又笑了,索克萨尔直到此刻才发觉自己对这个人的笑容又爱又恨,“索克萨尔,换了你,你会投降吗?”他问,字字句句抵在某人的心尖上。
“我绝不会向骑士团低头。”索克萨尔说。
当然。是这样的。你就是这样的人。夜雨声烦想。我果然没有爱错。
“我呀……咳咳,”夜雨声烦抹去嘴角的血迹,微微支起上身,离索克萨尔近了一些,“你看,我若不是这样的……男人,咳咳,怎么配和你站在对等的位置上呢?”
他的眼里还是半分戏谑半分真心,就如同第一次见面,他们在那个酒吧带着半真半假的意味互相试探一般。索克萨尔觉得很讽刺,他们每一次的相见都如同现在一般坦诚,可这些话听起来就如酒后妄言一样毫无用处。
“你知道你现在是怎么状况吗。”索克萨尔的眉头又紧了。
“当然……监下囚、骑士团的人质、随时可弃的棋子,随便你怎么说,咳咳……”夜雨声烦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那群老头放弃我了吗?好啊,你杀了我吧,能死在你手里……”他看黑袍术士的眼闪过一丝温柔,“挺好的,你下手应该挺利落……”
“你知道我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啊……哈哈,你能无情一点,我也轻松……”
“快投降!你快给我投降!”索克萨尔声嘶力竭。
夜雨声烦哈哈哈哈地笑了。末了,他轻轻地说:“你休想。”
黑暗之爪狂舞起来。
术士的咒文带着杀意,没有一丝软弱。
利爪从囚犯的胸口刺了进去,身躯被拉扯着,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剑圣突然瞪圆了眼,“我还有一个心愿……”他说。光在他身上聚集,控制他的咒文一瞬间炸开,剑圣挣脱了束缚。
“什么……”索克萨尔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强行搂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能这样跟你相处,我很高兴。”
夜雨轻轻地吻了吻索克萨尔权杖上的骷髅,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你看我们人类,明明这样温暖,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他看着黑暗,眼里的光终究是黯淡了。
“啊啊啊啊……”索克萨尔的泪落在黑暗的污泥之中。
他抱紧了他的爱人,哭泣着,咆哮着,他亲吻着夜雨声烦的唇,但这样也无法唤回必定要失去的灵魂,他的爱烙在冰凉的躯体上,无力地悲伤地绝望地,血从他的双眼涌了出来,黑色的血,滴落在夜雨声烦熟睡的脸庞上,从那依旧英俊的面颊旁滑落。
“你等着……夜雨……等我……结束这一切……”
术士又拾起了他的权杖。
他知道他执掌的是死亡,他拥有的只是抹灭一切的力量。
但他仍要前行,为了两个人的曾经活过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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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河豚 的锅,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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